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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毅安人物传,陈毅安生平事迹,陈毅安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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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毅安,又名陈斌,湖南湘阴县界头铺(现龙公社)人,一九○五年一月十二日 (农历甲辰年腊月初七日) 出生。出生后不久,过继给二伯母。二伯母家境贫穷,耕田为生,辅以纺绩。毅安从小随伯母从事砍柴、种菜、捕鱼捞虾等家务劳动。毅安七岁时到离家不远的金山庙上小学。十二岁考入长沙县临湘镇书堂山第一高级小学。这所高小,校址是座古老的书院建筑,环境优美,还具有优良的学风,经常有些驰名的学者到此讲学。毅安在这里努力学习,成绩优异,并喜爱参与学校的讲演会,博得教师和同学的赞扬。一九二○年,毅安到长沙考入湖南省立甲种工业学校机械科。这时的长沙,经过五四运动的洗礼,新的思潮广泛传播。毅安受到新的革命思想的影响,开始接触马克思主义。一九二二年在该校第一批加入社会主义青年团。一九二四年加入中国共产党。

一九二四年五月,长沙爆发了声势浩大的抵制日货的爱国运动。毅安积极投入了这场斗争。他和其他同学一起组织工人和学生轮流把守码头,杜绝日货进港口,动员市民不买日本货物,不坐日本轮船,坚决同日本经济绝交。在学生的鼓动下,日本轮船公司由长沙开往益阳、常德的轮船票卖不出去,不得不停开。日轮船公司的资本家气急败坏,采取了报复行动,指使走卒枪杀了把守码头的中国工人。消息传来,群情激愤,当天下午,长沙人民举行了盛大的游行示威。示威群众抬着烈士的尸体,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的口号,向教育会坪省政府集中,将教育会坪挤得水泄不通,一致要求省政府惩办日本凶手,要求省长赵恒惕亲自出来答话。省政府的大门紧闭着,赵恒惕不敢出来。毅安和几名同学搭起梯子爬过墙去,逼着赵恒惕出来与群众见面。赵恒惕见了示威群众惊慌失措,说话喃喃不清,毅安带头喊: “赵省长讲话声音放大些! ” “政府要严惩日本杀人凶手! ”在群众的威逼下,赵恒惕答应了群众的要求,斗争取得了初步胜利。

一九二四年六月,毅安从甲种工业学校毕业,党派遣他到汉阳兵工厂从事工人运动。毅安对工厂的规模很赞赏,他在给未婚妻李志强的信中写到: “工厂规模之大,曾未所见。每日出快枪三百余支,还有机枪、子弹和手枪等,均用机器制造,用人力者少。我在这里工作,当增加学识不少”①。工厂里一排排巨大的厂房和冒着滚滚浓烟的烟囱,机器不分昼夜的运转,一批批兵器生产出来。这一切都吸引着毅安,使他对从事现代化生产的工人阶级产生了深深的敬仰之情。毅安的公开职务是锻压车间工人,但他的主要工作是搞工人运动。在党组织领导下,毅安联络了许多工友,向统治工厂的军阀代理人进行了广泛的斗争。他组织工人,为了增加工资,于七月间举行了五次罢工斗争;为了不使枪枝弹药被军阀用来屠杀革命群众,他发动工人故意出废品,让机器空转,使生产流水线瘫痪; 还组织工人破坏仓库,阻拦帝国主义国家的船只靠岸。

一九二五年初,毅安离开汉阳兵工厂来到长沙,受党的派遣准备到广东黄埔军校学习,经党组织同意,他顺道回到湘阴家乡探望父母亲,并在家度过了二十周岁的生日。回家不久,继母去世,接着,生父也去世。毅安在料理完两位老人的丧事后,大约于七月间取道长沙、武汉,转乘江轮经上海到广州,路途旅行两月有余,抵广州时已是冬天了。

一九二五年底黄埔军校第四期招生,毅安被录取。一九二六年一月二日参加军官班的复试合格。三月三日正式开学,毅安被指定到军校特科先入炮科后转入经理科学习,直到九月毕业。在这半年时间内,毅安给在长沙省立第一女子师范学校(稻田女师)学习的李志强写了十六封信,倾吐了他的革命理想,介绍了他的学习生活,抒发了他对未婚妻诚挚的爱情。

毅安认为革命就得准备流血牺牲。他针对李志强来信中谈到的怕自己的爱人打仗牺牲,但又愿“教育青年成为爱国者,为革命流血”的矛盾思想时指出: “你不愿意你的爱人流血,而要别人去流血,难道你的学生没有父母吗? 没有家吗?将来没有爱人吗?他们不是中国人吗?他们就应该去血战吗?假若他们的爱人也死死地不要他们去流血,那中国就无可救药了。”①毅安要志强“把眼睛看远点”,懂得为了革命而牺牲个人的乐趣②。他还写信给李志强,要求她进一步懂得革命战争的深远意义。他写道:“革命不打仗,又算什么革命呢?革命的战争,就要实现世界永久和平,绝不同于军阀争权夺利的战争。”信中还呼吁: “创造世界的工农们,我们赶快团结起来呀! 死气沉沉的黑暗世界,需用我们的热血染它个鲜红。”他立下誓言: 毕业后,要把“所学的革命技能发挥出来,不达到目的地——烈士墓不止。”他在另一封信中讲到: 革命是逼出来的,“欧美没有资本家的垄断,断不致有社会革命; 中国没有帝国主义的侵略,断不致有国民革命。我们的目的是要在中国实现共产主义”,“各尽所能,各取所需。”①

毅安很热爱军校生活,他夸耀军校是东方觉悟青年的集中点,能在此地求学,真是幸福不浅。他觉得军校学生“每天自早六点钟起,至晚九点钟止,没有一点得空的时间。形式上要感受些痛苦,然而精神上却非常的愉快。”②学校民主作风很好,从教员至学生,除各尽责任以外,没有一点压迫的手段,都是一律平等的③。黄埔军校在我党和苏联顾问的帮助下,“学的是系统的课程,讲的是努力杀贼的方法”,同志之间 “同心同德,精诚亲爱”,“黄埔的革命军人没有虚伪”,在世界上都享有盛名④。毅安对他学的经理科也很感兴趣。他说经理是“一门最合潮流的科学”,按规定“在军官班八个月毕业以后,才能当经理官”,“我现在已进了军官班,是很安适的。”⑤军校生活很紧张,“每天有九小时的正课,一点半钟的自修,七个半钟头的睡眠时间”,假若随便一点,违犯了规定就要受到处罚。有些人感到纪律太严受不了,认为太不自由了。毅安认为这是完全必要的,他写道:“要求中国之自由,就要牺牲自己的自由。如果个人的自由没有一点范围,那就什么坏事都可以做了。我们中国之所以乱七八糟,就是有些人太自由了: 如帝国主义可以自由地侵占我国领土,军阀走狗可以自由地杀人放火,弄得人民的自由一点也没有了。我们干革命的人,性命都可以牺牲,难道牺牲个人一点自由都不行吗?”①

毅安在树立革命世界观方面给志强很多帮助。他要求她成为一个同志,才算是“真正的爱人”。如果“各人目的不同,如何可能发生爱呢?”他希望她“要研究主义,勿读死书”;要求她看进步的书籍,思想要不断地进步,“人类是进化的,所以思想万不能落后”; “如果有人思想落伍,他就会变成朽木。”②要求她正确认识爱情和革命的关系。他说: “爱情固然重要,但不能成为痴情”,不能以牺牲革命来换取爱情。还说: “爱情是爱情,革命是革命,为爱情而不革命可以说不是人了。”③如果这样,那“人生观就全然错误了”。他要求纯正的爱情,反对轻薄子弟,今天同这个女性好,明天又同另一个恋爱。从前他有一个这样的朋友,后来“同他断交了”④。他要求她不要经常写些什么“不幸” 、“哀哉”等伤感的东西,这只有消磨青年人的志气,“只要振作精神,什么事情都好办了。” ⑤

一九二六年十月,毅安毕业后被分配到国民革命军教导师师部,不久,下到第三团⑥第三营第七连任党代表,驻韶关北门外广州会馆。毅安工作十分勤劳,早晨天未亮就起床,晚上十二点还不能入睡,每天同士兵一起上四小时的操,给他们上两小时的课,此外,还要抽时间作民众运动工作和办理党务。毅安处处以身作则,遵守军纪。他生活艰苦,不喝酒,不吸烟; 工作上谨慎小心,一丝不苟;对党的组织特别尊重,他说: “我们必须以党为中心,以党的意志为意志。”①他同士兵关系很好,在他过生日那天,请了二十桌客,全连士兵都请来了。他亲自陪士兵们吃饭,象招待亲戚朋友一样。因此,毅安在士兵中享有威信,是国民革命军中有影响的基层政治工作人员。

一九二七年一月下旬,毅安去马坝,给那里开办的农民运动讲习所讲课。二月八日教导师三团开往离韶关九十里的沙口剿匪,当日伤亡数人。毅安奉命送伤员到省城医治,十二日返回沙口。四月十五日毅安所在部队开到湖南郴州,驻扎在东门外;五月十日,进抵衡州; 六月初,至衡山; 六月七日,开赴株州;九日乘火车北往,经新河至湖北蒲圻县城,驻城隍庙。不久,第三团开进武昌城,担任武昌国民政府警卫任务,称“武昌国民政府警卫团”。

这个团的各级干部,包括团长卢德铭在内,多系共产党员。这是我党掌握的一支军队,它担负着重要军事据点蛇山、龟山、黄鹤楼等地的警戒任务,并监督和检查长江各港口。七月中旬,汪精卫叛变革命,武汉地区实行清党。警卫团各连党部,也利用“清党”名义,组成了两名共产党员一名国民党左派的清党小组,乘机清除了警卫团内的国民党右派和反动分子,纯洁了内部。

毅安在警卫团里担任辎重队队长兼供给主任,总管全团后勤工作,从武器弹药、运输、筹款,到吃饭、穿衣、照料伤病员,都由他负责。他一会儿检查弹药储备数量,一会儿又去了解粮食供应情况,日夜不停,工作十分繁忙。警卫团有个干部连划归辎重队管。这个连大部分人是各省工农运动的领导骨干分子,缺乏军事训练,游击作风较重。一天,毅安来到这个连队,命令: “全体集合,立正,坐下脱鞋! ”全连遵命,但大家都以好奇的眼光望着这个黄埔出身的年轻军官,不知他想搞什么“名堂”。毅安检查了大家衣冠是否整洁?指甲剪了没有?对他们提出了勉励和批评。何长工当时在这个连当排长,他回忆当时这一情景时说: “我们干部连的每个人都喜欢陈毅安同志微笑的面容,同时乐意接受他的批评。”

七月底,武汉地区已集结了大量的反动军队。警卫团秘密地召开了党员大会,作出了紧急向南昌方面靠拢的决定。八月二日傍晚,全团十二个连队乘招商局大轮船,沿江东下。毅安在抵达江西武宁时给李志强的信中写道: “二号由武昌乘船出发至大冶,闻九江消息不好,改由陆路行进”①。警卫团从阳新黄颡口登陆后,与敌警卫队遭遇,经过激战,将敌全部消灭,缴获甚多。

部队行军作战,后勤工作更是繁忙。毅安在部队出发前,要筹备好全团的给养,并派人先去安排宿营地。部队住下后,又要筹划第二天的供应工作。对于后勤各方面工作,毅安总是亲自检查、督促,安排得细致周到。组织上为了照顾他的工作,给他配备了一匹马,但他很少用,却让给那些身体瘦弱的同志骑,自己步行,经常走的两脚起血泡。

八月九日,部队到达江西武宁。不久,又离开武宁进驻奉新县城,得悉南昌起义部队已南下,追赶不上,乃折向西,进驻修水休整。八月底,毛泽东以中央特派员的身份来到湘东,组织秋收起义,共有三个团,警卫团编为秋收起义军第一团。九月八日震撼全国的秋收起义爆发了。九日,毅安随第一团进攻长寿街,失利,转向文家市集中。毅安在给李志强的信中写道: “我昨天到浏阳文家市,今日又要到萍乡去”①。毅安这封信是确定秋收起义军文家市会师日期的重要历史见证。

文家市会师后,起义部队继续向罗霄山脉中段前进,到达江西芦溪时,遭到敌军朱世贵师的伏击,伤亡过半,团长卢德铭牺牲。芦溪失利之后,前委将几个受挫连队剩下的人员集中起来,成立新的连队,调任陈毅安为连长。部队到达江西永新三湾时,又进行了改编,陈毅安升任第一营副营长。三湾改编以后,尽管战斗环境非常恶劣,生活艰苦,但部队精神大为振奋。毅安亦是处在欢乐之中,亲自带领部队唱歌。据谭政回忆: 毅安是一位名歌手,他唱的歌非常动人。他那沸腾的革命感情驱散了消沉,把人们引到火热的革命斗争中来,同志们非常喜欢听他唱歌。

毅安在给李志强的信中说:“我们天天行军打仗,钱也没有用,衣也没有穿,但精神非常愉快,较之以前过优美生活时代好多了,因为是自由的,绝不受任何人的压迫; 同志们之间亦同心同德,团结一致。”②三湾改编,确定党支部建立在连上,废除了打骂制度,实行官兵平等,这是我军建设史上的重要转折点。毅安的信,反映了三湾改编这一重大历史功绩。

一九二七年冬,起义部队到达井冈山中心区茨坪,决定在茨坪“安家”,建立后方机关。毛泽东考虑到毅安在汉阳兵工厂搞过工人运动,在黄埔军校经理科学习过,又担任过警卫团的辎重队长,是难得的管理后勤人才,便让他兼管在茨坪等处筹建兵工厂、被服厂、军火库和战地医院的工作。毅安愉快地接受了任务。在他的努力下,不久,在茨坪等地,小型兵工厂、战地医院、军械修理厂都因地制宜相继建立起来了。

井冈山时期,斗争环境十分艰苦,毅安经常带领部队打土豪、分田地、筹款,以解决部队供应问题。那时,工农革命军规定,抓住大地主一般不杀,命令他们用钱和粮来赎买出去,然后将地主送来的钱买成布匹、棉花,发给战士们自己缝棉衣; 从地主那里筹集的粮食也运往井冈山,供应后方机关。由于任务繁重,思想教育注意不够,部队中个别人有违反纪律和侵犯群众利益的事发生。毛泽东了解这一情况后组织了检查组,派毅安为组长,专门检查部队违反群众利益的行为,对受损失群众道歉并赔偿损失,承认错误; 对犯错误严重的人给以处分教育。这项工作,毅安做得很认真。他一方面要求部队以排、班为单位检查登记违反群众利益需要赔偿的户有多少; 同时又派出政工人员深入到农村调查了解,做到一户不漏。结果应该赔偿损失的赔了,应该道歉的进行了道歉,群众很满意。挽回了对部队所造成的不良影响。

一九二七年十二月初,毅安和营长员一民根据毛泽东的指示,下山去收集敌人报纸,以便分析形势,判断敌情。员一民和毅安带领第一营经过一夜急行军,到达茶陵县境之高陇。他们命令一连担任警戒,二连作预备队,三连派人分头去侦察,机炮连上山头挖战壕,作好战斗准备。过了不久,三连侦察兵回来报告,在前面不远的一排房子旁边发现敌军在操练。经过了解,那排房子是谭延闿的家,那支部队是谭延闿的警备队。员一民和毅安商定在小河边的山沟里,设下一个埋伏,命令三连边打边撤,将敌人引进埋伏圈。当敌人先头部队钻进埋伏圈后,一连发起猛烈攻击,经过几分钟战斗,消灭了敌人的先头部队。敌人大队人马随后赶到,死死咬住我军不放,连续向我军阵地发动进攻,均被我军打退,双方坚守各自的阵地。员一民和毅安经过仔细观察,发现敌军阵势很乱,一堆人前后拥挤。他们认为现在是反击敌人的最好时机。于是决定员一民带领第一连从正面攻击,陈毅安到第二连指挥部队从侧面配合。冲锋号响了,战斗十分激烈,员一民带领一批战士,冲向敌人阵地,大批敌军举手投降,眼看很快就要结束战斗,突然,从邻近山头上敌人打来一排冷枪,员一民躺在血泊之中,牺牲了。陈毅安从二连阵地上赶过来,悲痛万分。他站在员一民身边默哀片刻,然后举手高呼: “同志们,为营长报仇!”一时报仇杀敌之声震荡山谷,群情激昂。在毛泽东指挥的第三营赶来配合下,迅速地歼灭了谭延闿的警备队,缴获大批武器弹药。员一民牺牲后,陈毅安接替他担任第一营营长。

一九二七年十二月底,毅安率领第一营跟随毛泽东离开井冈山,向遂川县城挺进,守城的敌军闻风逃窜。一九二八年一月五日,工农革命军占领了遂川城。毅安根据毛泽东的指示,将部队分散开,以班、排为单位组成宣传队,逐村挨户宣传穷人要革命的道理,刷写标语,宣传共产党的政治主张,号召群众起来打土豪,建立革命政权。在毛泽东的领导下,在陈毅安等的具体组织下,遂川兴起了声势迅猛的革命风暴。许多城镇、乡村纷纷建立暴动队、赤卫队、农民协会,建立了区乡工农政府。一月二十四日,建立了遂川县工农兵政府。

一九二八年二月,正当工农革命军主力在遂川分兵发动群众之际,赣敌朱培德率部向我革命根据地进犯,战情紧急。毅安向毛泽东作了汇报,请求任务。毛泽东指示陈毅安避开敌人的优势兵力,令他将第一营带回井冈山。二月十七日,毛泽东在茨坪召开军事会议,布置攻打新城的战斗任务,命令陈毅安率领第一团第一营主攻东门,第三营在南门、北门阻击,第二团进抵西门埋伏在稻田两侧。十八日早晨,城内敌人一部到南门出操,被埋伏在护城河的第三营打得蒙头转向,弃枪往城里逃窜。主攻东门的第一营,在毅安指挥下,架梯攀越城墙,同敌人展开肉搏战,终于攻破了东门。我军大队人马从东门杀入,敌人向北门逃命,被占领制高点的我军击退;又逃向西门,遭到早作埋伏的我二团的袭击,前后夹攻,敌军溃败逃散。这次战斗全歼敌一个正规营和一个靖卫团,共五百余人。

二月底,毅安升任工农革命军第一团副团长兼第一营营长。五月,红四军成立以后,毅安被任命为第三十一团副团长兼第一营营长。

五月中旬,赣敌二十七师杨如轩奉命率四个团从吉安向永新前进,占领永新城。为了调动敌人,毛泽东命令毅安率领第三十一团第一营佯攻高陇。高陇战斗打响后,敌军以为红军主力已转向湖南,便对永新根据地发起进攻。敌留一个团守城,派出两团军队进犯永新,前锋到达龙源口。这时毛泽东命令毅安率领第三十一团第一营和王尔琢率领第二十八团立即返回龙源口,一天急行军一百三十里,飞兵里田,埋伏在草市坳袭击敌军,全歼敌军一个团,缴枪数百,当场击毙敌团长刘胡子。

六月,蒋介石命令湘敌吴尚率领五个团,赣敌杨池生、杨如轩率领五个团,联合进攻井冈山。毛泽东召开军事会议,决定集中兵力在新老七溪岭一带歼灭江西进犯之敌,命令陈毅安率领红军第三十一团第一营和二十九团迎击由新七溪岭进攻之敌,红军第二十八团迎击老七溪岭之敌,红军第三十一团第三营抄袭龙源口,并监视龙田方向的湖南敌人。毅安率领部队到达新七溪岭,把营指挥所设在新七溪岭的“望月亭”,挖好工事,严阵以待,做好杀敌的准备。端午节那天,毅安命令营部警卫员杀了几只鸡,做了几个菜,把各连主要干部请来欢度节日。各连干部到齐后,毅安给大家敬了第一杯酒,一连连长陈伯钧敬了第二杯酒。他们一面互相勉励,预祝在新的战斗中杀敌立功;同时又畅谈各营各连的战斗作风,消灭敌军的条件和方法,以及红军的各种战略战术问题。大家边吃边谈,兴致勃勃。突然,山下传来了密集枪声,毅安命令各连干部返回战斗岗位,他自己来到前沿阵地,观察敌情。他发现敌军第二十一团从山下正面向营指挥所两侧发起进攻,便命令机炮连发炮轰击山下的敌人; 同时命令一连派出两个排埋伏在营指挥所两侧,伏击敌人。炮弹在敌群中爆炸,一炮落地,敌人倒下一大片。侧面敌人也遭到伏击,死伤很多。敌人扔下无数尸体狼狈逃窜。红二十八团在老七溪岭,夺取了敌制高点,乘胜直抄龙源口。毅安率领红第三十一团第一营立即向敌人出击,同二十八团配合夹击敌人。敌人腹背受击,全线崩溃。这一仗歼敌一个团、击溃两个团,缴枪千余支,粉碎了湘赣两省敌人的联合“会剿”。

八月初,红军大队在湘南失利的消息传到井冈山。毛泽东当即决定,亲自率领第三十一团第三营去桂东迎还红军大队,着令陈毅安率领第一营坚守井冈山根据地。八月中旬,湘敌第八军一个师,乘我军主力在桂东之际,急忙从酃县进攻宁冈,偷袭井冈山大本营。陈毅安得此情报后,率领第一营和团部直属队,日夜兼程从宁冈、永新、茶陵边界地区撤退,直奔井冈山重要哨口黄洋界。八月二十九日,第一营全部进入黄洋界阵地。当晚,一些干部在阵地上围在几条破旧的军毯或夹被里。这些人有的是农村私塾出来的知识分子,有的是农讲所学生。他们在一起论古道今,兴奋地展望即将开始的黄洋界保卫战的发展情况。毅安也来到他们中间,参加他们的“讨论会”。有的说在中外战争史上,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战例很多:曹操在官渡打败袁绍,刘备、孙权联合在赤壁打败曹操,谢玄在淝水战败符坚。越谈对黄洋界保卫战的胜利越充满信心。毅安也发了言,他着重分析了当前的战争形势和我军的有利条件。他说: “湖南的敌人以为我主力正在湘南和永新,山上无红军主力,这是进袭我井冈山的好机会。因此,便轻装到了黄洋界山下,想速战速胜,邀功请赏。我们处于地利人和的有利地位。每连一百三十人,战斗力强,还有后方作依靠,可以持久地打;而敌人在我们根据地内作战,困难很多,是不能持久的。我们要艰苦奋战不懈,做好充分的准备,决心夺取这次保卫井冈山的战斗胜利吧! ”①大家听了他的话,振臂挺胸,摩拳擦掌,表示决心要打好黄洋界保卫战这一仗,给历史上再增加一个著名的以少胜多的战例。

八月三十日清晨,云雾消散。麇集在黄洋界山脚下的湘敌先头部队,向黄洋界阵地发起了进攻。由于草丛里插了竹钉,敌人只能一个个地缓慢匍匐前进。敌兵力虽多,但无法展开,最多一次只能使用一个营的兵力。敌军进攻,红军开始不予理睬,等敌军进入有效的射程内,毅安一声令下:“打!”步枪、鸟铳一起发射,滚石、檑木同时向敌阵倾泻,大批敌人被打死打伤; 活着的慌忙钻进树丛中,又掉进陷井和竹钉阵里。战斗打响后,毅安一直在前沿阵地,密切注视着战情变化,随时改变打法。激战一上午,敌人连续发起了三次冲锋,都未能通过小山梁的一条隘路,就被红军击退了。下午四时,毅安命令部队从茨坪修械厂抬来一门修好的八二迫击炮,安在指挥所阵地附近,向敌人发射了三颗炮弹,一发炮弹正好在敌群爆炸。炮声轰隆,吓得敌军魂飞魄散,以为红军主力回来了,不敢恋战。晚间,敌人乘云雾弥漫,我军无法下山的时候逃回酃县去了。在宁冈、新城伺机出动的赣敌听说湘敌败退,也赶紧逃跑了。

一九二八年十月,毅安奉命率领部队向井冈山北面进军,迎接彭德怀黄公略、滕代远等领导的平江起义部队上井冈山。十一月六日,红五军和红四军会师于宁冈。当天举行了隆重的会师仪式,毛泽东、朱德彭德怀、滕代远等领导人出席大会,登上主席台; 毅安担任大会司仪。

一九二八年十二月,江西敌人组织十一个团的兵力进犯井冈山,红四军在黄坳与敌军作战三天三夜,给敌军以重大杀伤。敌军溃退,毅安率领一营追击至永新北岸的烟江。此时,从井冈山南麓增援的部队到达这里;张宗逊,朱良才带领的部队,正由阳桥出发,向指定的方向迂回;伍中豪率领的部队则向西移动,准备围歼敌军于永新以南烟江以北地区。突然,敌三十五旅从西北角猛扑过来,同红军在一条狭长的河床地段遭遇,发生争夺战。敌指挥所阵地前有几挺机枪封锁一片洼地,压得我冲锋部队无法通过。为了攻占敌军阵地,打掉敌指挥所,毅安亲自带领一支小部队向敌人侧面运动。当他通过开阔地带时中弹跌倒,负重伤被抬下战场。

不久,毅安被送到井冈山大井红军医院治疗。毅安的小腿被打穿,流血过多,医院药物缺少,伤口化脓,伤势一天天恶化,连大小便都要人背。同毅安住在医院的,还有张子清、陈伯钧。他们也都是腿部受伤,陈伯钧的伤口在大腿,张子清的伤口在小腿和脚掌之间。打入张子清腿中的那颗子弹已陷在骨缝里,先后开了十几次刀,也不能取出来。他们三人在一起,虽然伤重,身体痛苦,但精神很好,经常是谈笑风生。他们谈到家世、战斗经历、理想和爱情。张子清说,他父亲原是个学徒工,后在谭延闿部下当兵,他从年轻时候起,就跟父亲一起当兵,混口饭吃。后来他父亲骂他当兵没有出息,要他回家上学。这样,他就到长沙上了陆军芝芳小学,后入湖南讲武堂。参加革命后,由排长、副官到红四军的参谋长。毅安也很健谈。他说,他们家孩子少,他出生不久,就过继给二伯母,是一子挑两房的人。陈伯钧听到这里,便开玩笑地说: “按照我们老家的习惯,一子挑两房的人,允许讨两个老婆。你现在虽苦,将来要比我们幸福,可以娶两位夫人。”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一九二九年一月四日至六日,在宁冈县白露村召开了前委、特委、军委联席会议,决定红四军主力向赣南、闽西进军,红五军留守井冈山根据地。还决定张子清、陈毅安、陈伯钧由于伤未愈,行走不便,不随红四军远征,派遣他们到红五军工作。任命张子清为红五军参谋长,陈毅安为副参谋长,陈伯钧为参谋。

毅安同红四军的干部、战士有着深厚的感情,舍不得离开他们,但自己的伤未好,已由不得他了。毛泽东在出发前的一个晚上来到医院,同毅安、伯钧谈至深夜。还有其他许多战友如周访、谭希林等也来到医院同毅安他们道别。据毅安后来回忆,在红四军离开井冈山的那几天,他的心情很不好。从秋收起义以来,经过的大小战斗、像演电影一样一幕又一幕的展现在他面前,真舍不得他们,有时简直想哭①。

红四军走后,围攻井冈山的敌军增加到二十一个团,形势越来越严重。红五军决定先把伤病员撤走,部队准备突围。张子清是第一个用担架送出井冈山的,但行至永新县境内,牺牲了。张子清死后,陈毅安担任红五军参谋长,参予红五军的一些重要的军事会议,但伤未痊愈,难以适应极为恶劣的战斗环境。在同志们的劝说下,毅安服从组织决定,骑上彭德怀的大枣红马从井冈山双马石哨口南面的荆竹山突围。彭德怀亲自到毅安住处为他送行,希望他回家安心治伤早日痊愈归队。毅安离开敌人的封锁地区后,日夜艰难地赶路,多次因伤口剧痛,躺倒在客栈中,大约在三月初,才回到了家乡。

毅安回家以后不久,和地方党组织取得了联系,湘阴、平江、浏阳等县的负责人常找他商谈一些问题,红军联络员也常来向他介绍红军和根据地的发展形势。毅安还患有严重的肾炎。地方党组织对他十分关心,派医生为他看病治伤。经过一段时间精心治疗,伤病逐渐痊愈。同年十月底,毅安同志强结婚。当时湖南的反动军阀政府,对红军和共产党追查很严。毅安为了掩护自己,装着埋头家业的样子,同时积极锻炼身体,做好重返前线的准备。这一天终于来到了。

一九三○年七月初,彭德怀派他的联络参谋来到毅安家中,带来了彭德怀给陈毅安的信。第二天,毅安送走了客人。第三天,毅安辞别母亲和妻子,便启程归队。在毅安未到达部队之前,红五军已扩大为红三军团,彭德怀任军团长,何长工任第八军军长,毅安被任命为第八军第一纵队司令员,黄克诚任副司令员,彭雪枫任副政委。不几天,毅安来到军团司令部所在地。当时,军团一些高级将领正坐在草地上开会。彭德怀首先看到了毅安,迎来和毅安握手,说: “你来得真快! ” 毅安说: “听说你们打了几个大胜仗,我怎么不快些回来呢。”黄公略、滕代远、何长工、彭雪枫、黄克诚等老战友,都一齐涌上来,同毅安拥抱握手。他们别后又重逢了①。

一九三○年初,爆发了蒋、冯、阎中原大战。红五军利用军阀混战之机,打了几个大胜仗,开辟了鄂东南革命根据地,占领了北至长江沿岸,南至广东南雄,西至平江、浏阳的广大地区。当时主持党中央工作的李立三为各革命根据地的胜利冲昏了头脑,犯了“左”倾冒险主义的错误,命令红三军团攻打长沙和武汉。彭德怀认为武汉周围有敌重兵防守,不易攻克,即使一时侥幸取胜,也不能久守。他说,如要攻占武昌,必须先占领鄂南周围数县,占领岳州,夺取长沙。根据彭德怀的意见,红三军团从大冶出发,接连攻占了咸宁、通山、蒲圻、崇阳等县城,七月初,又乘敌钱大钧两个师调离岳阳之际,攻克了岳阳城。

攻打长沙战役的序幕是从占领岳阳以后开始的,当时毅安还未归队。岳阳攻下后,部队重返平江扩军整训,做进攻长沙的准备工作。七月中旬,何键率他的主力部队向衡宝追击张发奎、李宗仁部,长沙空虚; 于是,湘鄂赣特委召开紧急会议,决定红三军团在七月二十五日向长沙进攻,同时任命陈毅安为攻打长沙战役总指挥。毅安协助彭德怀指挥红军在晋坑歼灭敌军一个团,在金井歼灭敌军两个团的大部,突破了敌人的金井防线。二十七日, 在㮾梨同敌激战, 毅安亲自指挥一支三百人的敢死队,一律背着冲锋枪,配带手榴弹,绕到敌人侧面杉木港渡河。敢死队登岸以后,猛攻敌人左右两侧,突破敌人七里巷据点,敌人在长沙外围的防线,全部陷入瘫痪状态。毅安马上找到渡口船夫说: “你们天天盼望红军来,今天红军真的来了,快些搭起浮桥让红军大队通过吧! ”船夫敲锣集合船只,立即在浏阳河上架起了浮桥,集结在河对岸的第一纵队全体官兵,便迅速地从浮桥上通过,进逼长沙城。

一九三○年七月二十七日傍晚,在毅安指挥下,第一纵队先头部队两个团首先从长沙韭菜园小吴门入城。接着,各路大军象潮水般地向长沙城挺进,直捣省政府。在那里的两千余敌军被包围缴械。红军随即占领了发电厂、江岸、码头、火车站等地和高大的建筑物。革命红旗在长沙城上空飘扬,整个长沙被红军占领了。

攻克长沙的第二天,毅安在圣经学院军团指挥部大厅里主持召开了一个外事会议,到会的有各国驻长沙领事馆人员一百余人,第八军军长何长工用法语讲了话。他要求各国军舰务必于明日八点钟以前一律撤出长沙,撤走时必须鸣放礼炮,各国电台、报刊、杂志等,不得对红军有任何不尊重的称呼。以上各项,如不依照执行,一切后果由各国政府承担全部责任。当时有一家外国电台报道了这一消息:“在红军指挥部,发现一个青年军人,腰间系一根皮带,从外表看象是个班长,但法语流利,神通广大。”①

长沙攻克后,大批俘虏兵集中在城郊第四十九标兵营。毅安奉命对他们进行教育工作。他当众宣布红军优待俘虏的政策,不打不骂,不搜腰包,每人发一个月的饷,有伤的发两个月,一律动员回家。有不少俘虏深深为红军的优待政策所感动,要求留下当红军。毅安通过了解,挑选一批成份好、年纪轻的补充了红军队伍。毅安在与俘虏兵交谈中,找到一个被服厂,里面库存有上万套军服。他又动员被服厂工人用三天三夜功夫为红军赶制了一批军服,每个战士发给两套。毅安还发现位于市中心荷花池有敌人的军火库,里面储存了大批机枪、子弹、火炮,由于红军来得神速,只顾逃命的敌人,来不及把这批军火带走,就把火炮、机枪上的零件拆下扔到井里。毅安组织一批人搞来了一台抽水机将井水抽干,终于找到了各种零件。在敌人仓库里还清查出来九部无线电台。彭德怀得知这一情况后,深深敬佩毅安的才干,觉得他不仅会打仗,而且会管理后勤。他对毅安说:“你这个黄埔生真是多才多艺! ”

毅安的学生时代,有一半时间是在长沙度过的。因此,他对长沙城内的情况十分熟悉。一天,毅安对彭德怀、何长工、彭雪枫、黄克诚等说,打开长沙几天了,我们还没有吃点好东西,到长沙著名的面馆“奇珍阁”去吃碗面吧?他们带着一个警卫排,骑马来到奇珍阁。市民争先恐后围拢来看热闹,端详高大的战马。毅安推开面馆窗户,利用这个机会向市民讲话,宣布了何键的“八大罪状”①。

红军占领长沙期间,毅安的爱人李志强因患有露胎病,要打安胎针,也到了长沙城,同毅安见了两次面。第一次是李志强去找毅安的,毅安因军务繁忙,急待处理的事一件接一件,见面时间很短。后一次是在红军撤离长沙的前夕,毅安带几个人来到李志强住地向她告别。等毅安一行坐下后,志强告诉毅安,她已怀孕了。毅安听了十分高兴,连声叫好! 并说: “将来生下来的,不论是男是女要和我一起干革命! ”毅安还告诉志强: 如果今晚发生战斗,必定有军令要他上前线指挥作战。他要坚决去执行任务,这是革命的需要。一个共产党员应该随时准备牺牲个人,服从组织,自觉地遵守党的纪律②。毅安满面笑容地说完这些话,起来和志强握手道别走了。

当天晚上,国民党反动派以数倍于红军的兵力,在帝国主义军舰的掩护下,分三路渡河进攻长沙城:一路从南门外灵宫渡渡河;一路从大西门外的湖南纺纱厂渡河;第三路从北门外的新河渡河。毅安指挥第一纵队,沿新河,经武门、小吴门和浏阳门防线正面阻击敌人。这一线向红军发起进攻的是敌战斗力较强的王东原旅。他们依仗优势的火力,向红军发起强攻。红军坚守在工事里顽强地阻击敌人,多次打退敌人的进攻。最后,敌人采用人海战术,命令成排成连的士兵向红军阵地扑来。毅安组织爆破队,令每个战士背着几十斤重的炸药包前进到敌阵地前沿。每当敌人发起进攻时,爆破队就点燃炸药包。炸药包一响,敌阵地被火海吞噬,大片的敌人被炸死。毅安便乘机指挥部队冲杀出来与敌人搏斗,击退敌人的进攻。

我军各部虽然杀退了敌人的多次攻击,但终因敌众我寡,战斗逐渐由长沙城向经武门外的乌梅岭转移。此时,驻在市中心的军团政治部还在敌军包围中未撤出来。彭德怀听到这一情况后,万分着急。他马上找毅安商量,决定由他和毅安亲自带领一个师对市中心的敌人发动钳形攻势,经过激烈的战斗,把政治部同志接出城外。在战斗打得最紧张的时候,毅安和彭德怀一直在一起指挥作战。毅安对彭德怀说:“子弹打得这么密,你快走开吧! 让我在前线指挥! ”

天快破晓,毅安来到前沿阵地上。他带领警卫员朝枪声密集的方向走去。这时敌人一挺机枪突然从侧面向他开火。他跌倒了,腰部中了四弹,血流不止。拂晓,担架队员将毅安从前线抬下来。由于伤势严重,流血过多,经急救无效而牺牲了! 这是一九三○年八月七日清晨,毅安时年二十六岁。毅安的遗体,由他的警卫员护送至浏阳县境的永安市,埋葬在附近的荒山中。

一九三一年三月初,李志强突然接到一封信。信封上是毅安写的亲笔字,打开信一看,里面装的是两张白纸。这是毅安在出战前交给他的战友的。如果他牺牲了,就将信发出,收信人接到信就知道他已牺牲(根据李志强回忆,毅安曾经这样同她相约过) 。不过,她不肯相信。这封信是毅安烈士为了革命的胜利宁愿牺牲个人生命和爱情的崇高品质的见证,是我们今天进行革命传统教育的生动教材。

注释

①陈毅安1924年7月6日给李志强的信。

①②陈毅安1926年4月14日给李志强的信。

①陈毅安1926年6月4日给李志强的信。

②③陈毅安1926年3月7日给李志强的信。

④⑤陈毅安1926年4月14日给李志强的信。

①《革命烈士书信》第70—71页。

②陈毅安1926年4月5日给李志强的信。

③陈毅安1926年8月18日给李志强的信。

④陈毅安1926年4月14日给李志强的信。

⑤陈毅安1926年6月26日给李志强的信。

⑥该团是1927年武昌国民政府警卫团的前身。

①陈毅安1927年1月5日给李志强的信。

①陈毅安1927年8月9日给李志强的信。

①陈毅安1927年9月20日给李志强的信。

②陈毅安1927年10月3日给李志强的信。

①见《红旗飘飘》第2集第11页。

①据李志强的回忆。

①见《红旗飘飘》第21集第44页。

①这则消息是当时在苏联红军大学学习的刘伯承在一本外国杂志上看到的。

①见《红旗飘飘》第21集第46页。

②据李志强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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